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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声,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有声。

刘夫人蹲下身,很难想象一位养尊处优的夫人会这么做。

她抬手捧起了和乐的脸,然后用绣帕轻轻擦去对方脸上的泪水,温柔的花开富贵牡丹被湿润,就像晨露一般晶莹剔透。

“是我策划的。”和乐低声道。

她终于溃不成军,终于松了口。

“我认识李大猛后,李大猛说能带我离开刘府,能带我回家。”和乐缓缓道,完全没了先前那般跋扈,“但他要钱,他要很多钱。我没有那么多钱,只好盯上了那羊脂白玉镯。”

“是我在夫人的被褥里塞冰块,让她风湿旧疾复发。是我烧的曼陀罗花,让夫人昏迷过去。也是我带李大猛进刘府,让他顺利拿走了羊脂白玉镯。”

“那天夜里,李大猛要来带我走。”和乐苦笑,“可是被发现了,你们就报了官。我也没法离开了。”

“可能……这就是天命吧。”

这一次,谁都能听出她说的是实话。

林勤讷讷地转头,朝方霖望去,寻求帮助。不料对方并不理睬,那双凤眼竟直勾勾地盯着徐琇看。

也不知好看些什么。

林勤自寻没趣地走了几步,将老猛嘴里的布团取下。

他问:“和乐所言,你可认?”

老猛如脱缰野狗,直骂道:“臭婆娘!终于肯说实话了!你他娘还要栽赃老——”

林勤猛地把布团塞了回去。

他略微凶猛道:“问什么答什么,再骂一句多一条罪状。”

老猛重重点头。

林勤问:“羊脂白玉镯此刻在哪?”

老猛答:“拿、拿去赌坊抵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