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琇没忍住,噗嗤笑了声。
方霖想大义灭亲。
“林勤,你今儿是喝了点酒胆肥了是吧?”方霖起身,欲寻林勤麻烦。
“不敢不敢!”林勤急忙往徐琇身后躲,“许仵作救我!”
“没人救得了你!”
徐琇正吃着她的里脊肉,吃地有滋有味,才不想陷入这好似狗狗互斗的混战呢。
她让开身子,哦不,直接让开了座位,跑到方霖那去坐着。
然后看对面两人互相掐着,甚是好玩。
“阿琇啊。”刘卿轻声唤她。
“在。”徐琇稍稍将身体侧坐,正对着刘卿。她抬手拿起酒壶,给刘卿斟了杯酒。
“这半月,你真的还习惯吗?”刘卿问的轻声,对面那两人浑然不觉。
“习惯不习惯的,不都已经开始了吗?”徐琇看似反问,实则是肯定,“五年了,不论是什么,都不能总埋在地下不见光。”
刘卿的笑容逐渐消失,却而代之的是满腔惆怅。
当年之事他何尝不痛?徐惠林是他最好的朋友,也是他在官场上最好的伙伴,刑部与大理寺有他们二人,可谓是无往不前所向披靡。
官位是荣耀,是利刃,更是枷锁。
五年里,他为了有朝一日能沉冤昭雪,隐忍在各个势力间,不能喘气也得硬抗。
他将酒杯举起,一口闷尽:“碍于方霖他爹的权势,很多事情我不方便插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徐琇颔首,倏地垂下眼睫。
方霖的爹是禁军统领,平日里与刘卿抬头不见低头见,很多事情都得打个照面,要通过刘卿来查方霖,实在打草惊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