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接到报案,城外宁河里发现具尸体,大哥已经赶过去了。”林勤嘴上不闲着,手上也不闲着,推着徐琇就往大门走。
“他已经去了?”徐琇问。
“是啊!”林勤从捕快手里接过马缰,“本来我还想去住处找你,还好你在这。我们赶紧过去吧!”
以往接到报案,最先出动的都是林勤,这次方霖先去,倒让徐琇有些意外。
但她也问不出所以然,只好先放下疑虑,翻身上马。铁蹄嗒嗒嗒,朝城北宁河飞奔。
到地时,方霖正带着两个捕快在捞尸体。
另有两个捕快在岸上问询,对象是个老者,看来是报案人。
几步开外还有些围观的老百姓,正被捕快们驱赶着。
死人了可不闹腾吗?他们都想看看到底是谁死在了河里,也不知是溺死的,还是被杀的。
若是后者,那可就得成为这段日子茶余饭后的谈料了。
徐琇不太愉悦地下马,径直朝方霖而去。
方霖手中拿着竹竿,竿头钉着铁钩,他正伸长手去勾河里漂浮的尸体。
他用余光瞥见徐琇,微微蹙眉斥责道:“你退开点!没看到岸边不好站人吗?!”
宁河是安城的母亲河,数千年来喂养着、守护着安城。河宽足有三百尺,河中央深不可测。
岸边怪石嶙峋,淤泥铺底,寻常人都不好走。
方霖挽着裤腿,露出结实的小腿,底下是黑漆漆的淤泥,已将他的赤足埋没。
打捞尸体是个费力气的活,若是寻常物件倒还好,游个泳下个水就把东西带回来了。
但尸体不一样。
主要还是尸体不能被破坏,一旦被破坏,那很多关于死因的证据就再难查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