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母稍稍收敛,道:“对对对,她们巫族秘术传女不传男,所以都是入赘当上门女婿的。”
方霖故意道:“……这也没甚稀奇的。”
廖母连忙摆手:“小兄弟话别说太早,若只是这样哪能人人都嫌晦气?”
廖父从果盘里抓了把瓜子,嗑嘣嗑嘣地附和道:“就是!她们家晦气是出了名的!我跟你们说,隐婆的父亲、丈夫全都是入赘不出三月,就暴毙在家中!”
方霖握着茶杯的手猛然紧攥。
桌上本摆着满满的一盘瓜子,此刻空了些,那两口谈及生死竟也当茶余饭后的消遣般。
只听廖母继续道:“哎哟偏偏后面还有不信邪的,就是后来她的女婿啊。”
廖父给他们添了水,道:“她女婿与我差不多大,白白净净的,城里来的书生。当时所有人都劝他,可惜也不知隐婆女儿使了什么妖法,把那书生迷得神魂颠倒。”
“谁劝都没用!”廖母叹道,“大家伙都等着看三月后他如何自食其果呢,他竟然把隐婆的女儿杀了!”
“杀了??”方霖惊道。
“是啊!当时在村里闹得可大,还说要报官呢!”廖母喝了口茶,润了润喉,“结果那书生死在了隐婆女儿的坟前,再也没人敢去报官。”
方霖神色复杂,有些分不清这两口子一唱一和唱戏似的,说的是不是真话。
这其中还有诸多疑点,他问:“既然她女儿已死,廖蓉蓉怎么回事?哪来的孙女?”
“谁知道呢?隐婆说是她孙女,那就是她孙女呗。”廖母怪腔怪调道,“而且廖蓉蓉平日里就阴沉沉的,看着和隐婆如出一辙,这谁敢多问啊?!”
“就是这廖蓉蓉!就是她们一家!”廖父似是愤恨般拍了拍桌子,“我那疯女儿,就是因为她才这样的!”
随着廖父拍桌的动作,桌上散落的瓜子皮崩起,飘到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