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说就说吧,有他在这,她想说什么都可以。
“您是解释不了还是不想解释?”徐琇突然责难道,“大门上的那把锁从蓉蓉……被你拐来后就用到现在吧?”
隐婆猛地一惊,错愕地抬眼看她。
“那把锁,一直被你用来锁住她。”徐琇冷冷道,“不管是刚拐来后蓉蓉害怕要逃跑,还是接受你之后想要出门玩,你都用那把锁锁着她,不让她自由。
“画是最能体现人心境的东西,不管执笔的人是否会作画,当他下笔的那刻,就会毫无保留的将所思所想融在墨里。”
徐琇抬手指着墙壁,微微发怒道:“可是你看,蓉蓉她画的……”她的手指蜷起,想要攥成拳,“她被关在这里时,有多害怕,多无助?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,才会画出如此可怖的东西来?”
方霖稍稍直起身体,将手轻搭在她的肩上,安抚着。
徐琇不自禁挪开他的手,继续道:“那些孩子究竟是害怕蓉蓉,还是害怕您?”
隐婆被她质问到失神:“是了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您分明可以解释的,您女儿女婿的死,您家族的病,都不是一条路走到黑的。”徐琇凝着那张皱纹密布的脸,到底是狠不下心说话,只能无奈作罢。
别人的人生,她没资格做评价。
她也不能在此刻去指指点点,去追忆往昔该如何。
没有人的人生可以重来。
方霖给她倒了杯水,在她耳边轻言:“我来吧。”
三个简简单单的字,轻轻拂过她的耳廓,莫名的不适应让她挪开了些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