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母将手搭在桌边,刚好压住被风吹起的画像。她出神地盯着手边,仔仔细细的想了会。
“邻居倒还真有一个。”廖母的眼里来了精神,“先前我家隔壁是个做豆腐的,他家有个小孩就比阿姗大个两岁,叫什么……廖……”她拍了拍脑门,“廖子瞒!这名字真是文绉绉的,村里人儿都不兴起!”
方霖暗自记下这名字,又问:“他与廖姗关系很好?”
“先前还行吧。”廖母叹道,“闲时,阿姗常去他家看做豆腐。”
“先前?”方霖注意到措辞。
“是啊,做豆腐他家已经搬去安城啦!”廖母掐了掐指,“得有三年了!这村里的屋子就空着了,到了年关才有回来。”
方霖讽道:“安城离廖家村不远,真想回来哪能回不来。”
廖母坐立难安,满脸假笑的附和:“是是是,官爷这话在理。只是这与阿姗的病大抵是没甚关系的,不知官爷为何突然问起?”
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。”方霖摆摆手,示意廖母可以离开。
在廖母将要踏出门槛时,方霖沉声补了句:“今晚的谈话绝不可泄露。”听上去十分威严,让人无法反抗。
廖母的额上早有细汗,她匆忙擦了擦,偏头回道:“我哪敢?大人放心,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!”
那背影落荒而逃之后,方霖的眼神瞬间柔和不少。
他忽然问:“林勤,你觉不觉得,画里的人是廖姗的哥哥?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