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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向不爱用刑。”方霖靠在椅背上,没入地牢里昏暗的光线之外,看上去阴森森的,“但对付你这种人,未尝不可。”

廖蓉蓉惨死的模样他至今有印象,包括后来廖家村对廖蓉蓉失踪之事的隐瞒,还有廖姗的疯病,以及昨晚廖猛对廖姗做的事,方霖都极其反感。

身后的捕快配合地将墙上挂的刑具摘下,一个夹指扳在方霖手中打转,似乎被他把玩的是个算盘般。

廖猛的额角渗出豆大的汗,他苦闷道:“大人,冤枉啊!”

“来大理寺的人,最会喊的话就是冤枉。”方霖不屑道,“你同我说说,哪里冤枉了?”

“廖蓉蓉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!”廖猛攥拳锤了锤桌板,“都是廖子瞒!都是他做的!”

“我问你什么,你答什么。”方霖不悦道,“还有桌子砸坏了你可是要赔的。”

说罢他将刑具撂在桌上,几乎是没发出什么声音,但来自方霖不可阻挡的怒气,压的廖猛不禁哆嗦。

廖猛哭道:“我正要说呢!祈雨那日廖子瞒突然回到村里,说是要取落在家里的东西。他见大伙都往龙王庙去,便问我祈雨的事。我告诉他主持祈雨的是廖蓉蓉,长得十分漂亮,他便起了歪心思,让我去将廖蓉蓉约至河边。”

半个时辰前,方霖在廖子瞒那听过一模一样的话,不过主次调了顺序。

他蹙了蹙眉,轻蔑地问: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……我见他许久未归,便去河边寻他,结果他一脸慌张地同我说,廖蓉蓉失足跌进河里不见了!”廖猛言语间颇有遗憾,“宁河老深了,掉下去十有八九是死了。我那时没想太多,廖蓉蓉嘛本来村里人就不喜她,死了便死了吧。”

“死了便死了?”方霖语调微扬,带着些责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