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为什么……”不阻止、不说出真相?徐琇想问这些,可话到嘴边忽然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了。
廖猛是他们家最大的劳动力,也是家里的顶梁柱。廖姗于身没能力反抗,于心也无法反抗。
方霖明白她的未尽之言,沉声答:“我明日向刘卿汇报时,会强调廖家村里正的失职,追究其责任。”
“我当时还怀疑她在装傻……”徐琇有些失落地摇头,“如果我不执着于此,在你们发现画像里有廖猛时,也不轻易下定论,认为亲缘关系不会有恐惧,或许就能阻止那天晚上廖姗受到的伤害。”
“阿琇,若没有你的画像,很多线索都还埋于深土,那才会让我们错过向廖姗她娘问询的最好机会,我也不会从中判断出她哥哥来。”方霖安慰道,“而且拆分五官的方法,换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来的。”
徐琇问:“所以,凶手是那个廖子瞒?”
方霖:“是他,也不全是。”
徐琇在这句矛盾的话里恍然大悟,惊道:“原来凶手是两个人!怪不得廖姗会对一些五官迟疑,她迟疑的地方都是属于她哥哥的,而廖子瞒是真正让她害怕的。”
方霖投去赞赏的目光:“不错。”
“可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徐琇不解地问。
虽然绑架廖姗的是廖猛和廖子瞒两人,但廖蓉蓉一案并无更多证据指向凶手有两人。
廖姗的疯病也是真的,更不能为其作证。
锅内咕噜噜地冒着泡,沸腾而起的白烟浅浅地飘在他们中间,隐隐有股梨的清香,但似乎太甜腻了。
徐琇责怪道:“你放了多少糖?”
“不多,大概半个鸡蛋那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