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琇一顿,随后朝他作揖道别。
在人来人往的大理寺前院,这一幕和谐又正常。
但这其间疑问繁多。
刘夫人先前同徐琇说,刘同知被派去南边救灾。当时她就另有疑虑,却未多深思。
可刘同知既然是三皇子党,又能遭到谁的杀害呢?
安城里风云变幻,看来是有新的势力要冒头了。
后来的一整个上午,徐琇都未见方少卿。
她当他真是累到睡不醒,心里还有些愧疚,实则这位方少卿在她离去后就睁开了眼。
他们去廖家村的时候,安城里也下了雨。
清晨带着露水的空气清新而干净,方霖深吸了口气,似是想将体内的沉重都排出去。
方伯正扫着院内落叶,见他起来便招呼道:“少爷,可要备早饭?夫人前些日子拿的小米还有些,熬个粥正好。”
“不必。”方霖拒绝道,“我今日回家去。”
方伯有些惊讶,但不敢多问,只得放下扫帚去马厩备马。
方霖上马后却并非往家走,而是径直往城西去。
那个地方,是禁军操练的校场。
禁军统领方涯,年过半百仍精气神十足。平日里就爱在校场待着,跑跑马挽挽弓打打拳。
方霖到的时候,方涯正在练武场上看新兵们挥枪。
“父亲。”方霖恭敬地抱拳问候。
方涯叉着腰,笑道:“霖儿今日不当值?”
“昨日处理完一桩案件,请了假特来陪陪父亲。”方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告假之事更是无中生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