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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霖就知道,无论对话以什么开始,最终都会归到谈婚论嫁上去。

他无奈地咳了两声:“没遇着。”

“我还能不知道你?”方涯怪道,“霖儿啊!五年过去了,有些事有些人你也该放下了。”

他撑开营地的帐篷帘,却见方霖停在外面没有动作。

方霖迟疑道:“父亲,我……”

“进来。”方涯拽了他一把,“在外边说成何体统?”

屋外立守的小卒面不改色,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听到。

方霖将帐篷帘放下,往内走去。

他父亲方涯已烧起一壶热水,又将茶具摆到桌上,招呼他坐。

在如此阳刚气的校场上,看到饮茶这种文人墨客才会做的事,也只有他这位父亲能做得出来了。

原因无他,只因方霖他娘喜爱品茗。

所以方涯对方霖的终生大事十分上心,却因他的心里始终挂念着那位徐家大小姐,只得无奈作罢。

“你即使放不下,也不能再查下去了。”方涯将茶具滚过水,缓缓洗净。

方霖不解:“为何?”

方涯抬眼看着他,似是有些悲痛:“今早发的讣告,刘同知刘敢在黔南救灾时,意外去世了。”

方霖的身形一顿。

他不可置信地问:“怎么会?他不是……”

谁都知道刘敢是三皇子的人,旁的势力哪敢轻易动他?这件事要么是意外,要么就是安城里有了谁也不知道的势力在作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