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想啊……”林勤咬着笔头,果真认真想着。
方霖嫌弃地啧了声,很快翻出了案卷。
“聚宝赌坊!”
两人同时念出这个名字。
“果然!”方霖有些激动。
“怎么了?这个赌坊有什么问题吗?”林勤好奇问。
方霖道:“我今早去了禁军校场,查了这几日的武器出库,发现那支箭是一个叫陶刚的新兵调出的。”
他早上去兵器库挑兵器不假,但他也没那么笨,在他爹眼皮底下查记录,便假借挑兵器之由,趁人离开时偷偷翻的出库记录。
“陶刚?”林勤喃喃地重复着名字。
“这个陶刚家境贫寒,祖上三代务农,亲戚也无经商为官。”方霖满脸无趣,手边还翻着失窃案的卷宗,“总之背景干净平凡,但他爱去赌坊赌钱,就是这个聚宝赌坊。”
上次案子大理寺查封了聚宝赌坊三天,整顿了赌坊的各种账务,没有发现问题。羊脂白玉镯也归还给了刘夫人,未取一厘钱。
总的来说,赌坊老板非常配合,大理寺根本拿这种正经赌坊没辙。
林勤惊道:“看来这个赌坊有点问题。”
“问题还在后面。”方霖沉声道,“陶刚在三月二十去过聚宝赌坊,输了二两银子后,就再没出现过。”
林勤摸了摸脑壳,忽然惊道:“三月二十,那不是我们去廖家村的日子吗?”
方霖颔首:“正是,所以接下来得看你了。”
他意有所指,要动用林勤的流浪汉组织,去查陶刚背地里都与谁交往,要查个里三层外三层,祖上三代扒层皮的那种。
“明白。”林勤将笔放下,正要起身传唤信鸽,忽然想到什么坐了回来,“你爹知道这事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