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敢?”徐琇诧异道。
“当年你家的管家带着信,去风月楼会见四皇子,是刘敢带人埋伏抓获的,信也被刘敢截了。”许筱顿了顿,“不知为何缘故,最后功劳都给了方涯,信也说成是方涯截获的。后来方涯还带着信抄了你家,知道此事的人,几乎都随你家陪葬了。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,才翻到的陈年破旧记录,仍留着这一本没被烧去。”
说罢,许筱将一样东西丢到石桌上。
那是一本纸张残破、泛黄的旧书,薄薄的,密密麻麻记录了当年刘敢带人查封风月楼的事,其中就包括了刘敢搜出谋反信一封。
徐琇看过后将书收起,转脸问阿奔:“近日刘府上可有异常?”
“夫人每日以泪洗面,外客都是少爷在接待。不过我悄悄看过来访名单,都是些平日里与刘老爷交好的旧友,没有可疑之人。”
徐琇颔首,思虑片刻道:“我恐怕要来一趟刘府,阿奔你留意下你们家少爷的动向,随时与我汇报。”
阿奔瞬时明白,徐琇不是光明正大的来。
徐琇拍了拍他的肩膀,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沉思。
许筱打趣道:“你今日这么闲?那位方少卿呢,没把你拴在身边么。”
“……”徐琇闷声道,“他做什么要把我拴在身边,爱去哪去哪。再说了大理寺也有空闲的时候,怎么你们刑部没有么。”
“你还说呢,前几日你们结的廖家村的案子,可是把刑部的人跑断腿了!”许筱不仅满脸病态,连说话说长了些都有些要断气,让徐琇听着恨不得能替他把话说完。
许筱拢了拢鬓边长发,缓过气继续道:“刑部专门派人去了趟黔南,总算把死者的生父找到了,过两日就能来领走尸体了。”
“等等,”徐琇打断道,“黔南?”
“是黔南啊!还是个犄角山疙瘩的村里!”许筱感同身受的抱怨着,估计刑部对于这事没少让他写公文,“不过那父亲也不是什么好的,听到人死了才肯来领尸体。照他的意思,人若是活着,还别去麻烦他!什么孬种玩意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