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他不由地踮起脚,轻轻靠近窗沿。
“要我说不若趁早离开安城吧!”这是方霖他娘的声音,只是平日里一向沉稳和蔼的娘亲,为何此刻听起来着急不安?
“……你先带霖儿离开吧!”方涯叹息道,“璠王这次做的太狠绝!哎!也是赖我,刘敢死的时候我就该发觉不对的,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局面里。”
刘敢?
方霖眉头微蹙,想起这是刘卿的弟弟,前些日子死在了黔南,死因上报是山火,属于天灾。当时这案子没有过大理寺,刘卿私下找过他查一查,他虽应承了下来,却忙于南山一案没有上心。
而且他记得当时方涯并不让他插手此事,因为刘敢的死或许是安城里另一股神秘势力所为。
后来这势力也露了真面目,就是许言卿。但方霖立马就身陷火药案,也无法细想许言卿为何要杀害刘敢。
“刘敢这件事,谁能想到璠王真下的去手呢!”只听屋里他娘又出了声,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,刘敢是被璠王杀的。
这不由让方霖心头一惊。
方涯道:“璠王有什么不敢的,当初亲弟弟不也杀了吗?”
“眼下那位锦心已死,你可要藏好……”方霖他娘的声音渐弱下去,方霖模模糊糊地听不出个大概,但前半句就够他惊讶的。
先前方涯与他说,这个锦心是当年偷换书信之人,被方涯偷偷藏了起来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璠王若是反咬,可以有把柄反将一军。
可如今听来,锦心已经死了,极有可能是死于璠王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