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言卿到底想做什么!”徐琇非常生气道,一张脸都快气出血色来,“不行,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夫人你不要再瞒着我了。先前我醒来时,你就对我支支吾吾,我本不欲多问,但此刻还望如实相告。”
“这……”刘夫人尴尬片刻,才缓缓道,“你昏迷的第二日,我听到里边的消息,说皇上因为东街火药一案,龙颜盛怒。方少卿与璠王两人当庭对峙,结果方少卿被暂扣其职,火药一案全权由大理寺刘卿主理。那之后,我便再没有方少卿的消息了。”
“东街火药,怎么会是璠王与方霖呢?”徐琇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,她的眼皮也深感沉重,止不住的疲倦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,拍打着她紧绷的神经。
刘夫人安抚着拍着她的背,道:“你先稍安勿躁。许言卿才离开,就算脚程再快,去南疆也要些时日。”
“不对,不——”徐琇按住发疼的喉咙,努力摆正自己的声音,“许言卿换走你的玉镯已经许久,如果他一早就去过南疆呢?如果他此刻离开只是去接应从南疆来的将士呢?没有多少时间了,我必须要回大理寺!”
“你这孩子!”刘夫人短叹道,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,你娘亲已经离开我了,这些年我本心如死灰,老天爷好不容易让我找回你,我若是让你有什么闪失,将来去了那边,该如何面对阿莱……”
徐琇看着刘夫人眼含泪水,心里千万个不忍,可她无可奈何。她必须回去,回到她该去的战场上。
她沉声道: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,当年我侥幸死里逃生,便注定了要这么走下去,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我便会这么一直走下去,直到替徐家沉冤昭雪的那天。”
“哎!”刘夫人长叹一声,擦去泪水,“我的花园里有一条密道,可以通往外面。”
徐琇摸了摸腰间的血玉皮鞭,冰冷的玉如同她的脸色,温润的手感却如同记忆里,那瓶未喝完的棠花酿。
回到大理寺的时候,已接近午正时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