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“先前我与璠王在陛下面前闹了一通,还被扣了职,这些你大概也知道了。但有关东街火药一案的所有证据都指向璠王,这本就是许言卿给璠王设计的圈套,璠王毫无翻身的可能。许言卿不必多此一举,再闹个刑部的案子出来,栽赃的还是我。这样一来,璠王倒能借机说我方家图谋不轨,怀有异心。”
徐琇道:“所以刑部这案子此刻被翻出来,受益的其实是璠王。”
方霖豁然开朗,叹道:“璠王啊璠王,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。这招浑水摸鱼将方家拖入水中,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。”
“眼下该怎么办?”徐琇问。
“目前最紧急的两件事,一个许言卿与南疆那边不知是否联系上了,二是明日的审讯我必须有足够的理由脱罪。”方霖想了想,继续道,“前者我得跟我爹商议,后者……阿琇你怎么想的?”
“我原本想的是,用那个致命伤来找出真凶。”徐琇解释道,“刑部的苏主事是文官,使不来这种致命的暗器,也没有那个力道一击致命。但你说禁军武器库……所以我也不确定要不要走这条线索。
“不过这案子里还有个关键人物,就是老袁。他已经畏罪潜逃,大理寺和刑部都派了人去追,不知道能不能抓回来。”
“老袁……”方霖双手抱臂,摸着下巴沉思,“说起老袁,我想起一年前的案子,你说当时老袁有没有可能,是知道死者并非跳楼,而是被害死的呢?”
徐琇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,应承道:“若是这样,那两个死去的人,身份定不一般。”
“林勤不在这,不然问他准知道。他写卷宗写的多了,记得也熟……”话到一半,方霖忽然哑了声。
徐琇察觉到不太对劲,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