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琇道：“当初这案子的目击证人在哪，我需要将她带去大理寺一趟。”

“哎哟真不巧，芍药已经从良了，就在那件案子发生之后不久，忽然来了户人家替她赎身，这一年过去我也不知她身在哪。”

徐琇早有预料会是这样，因为这案子是老袁经手的，老袁如果是璠王的人，那这案子的死者就是璠王要杀的，璠王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活口。

“那能带我去看看案发之地吗？”徐琇问。

“这个自然可以，不过那间房已经改成仓库了，如今有些乱，希望官爷不要介意。”老板伸出手掌，往楼梯口出摊开，为他们指引前路。

风雨楼一共三层楼，每层楼都有不少房间，三楼因为发生过命案，一大半的房间已经不住人了。当徐琇踩在楼梯上时，楼梯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，在悄寂里有些突兀。

老板不时地奉承着徐琇，大抵是希望大理寺不要找风月楼的麻烦，都是小本生意，经不起折磨。

林勤跟在她身后，不时紧张的打量着四周，倒不像是来查案的，像是来躲债的。他这模样，说一会房间里会蹦出个老虎来，都是可信的。

三楼已到，房门一开，灰尘扑面而来。

徐琇低声道：“你忙你的去吧，我们自己看看。”

老板应声离去，她才从牛皮卷包里掏出绢帕，捂住口鼻往里走去。房间里果然堆着许多杂物，大多是废弃的桌椅板凳，都落着厚厚的一层灰。

房间的尽头就是扇窗户，正开着，能看到外面的天空。徐琇探头往外望，离地面非常高，摔下去确实也能摔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