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问出口,牡丹的脸色旋即变了变。
她道:“锦心啊……她已经死去好久了。”
徐琇直言:“实不相瞒,我此番前来,还为五年前的案子。”
“你是说四皇子与徐家,在风月楼密谋谋反一事的案子吧。”牡丹毫不意外,甚至脱口而出,“风月楼啊风月楼,藏污纳垢那么多年,也该见见光了。”
大理寺。
还是原来的公堂,还是同样的人,不同的是,公堂之下摆着四具尸体——两具冒着腐败之臭,两具已经没有完整的皮肉,身上大部分地方已经化为森森白骨。
尸体拉回来后,徐琇就着手验了尸。
她道:“陛下请看,这两块都是死者的喉骨,骨上都有个被袖箭刺中的痕迹,这足以说明死者的死因和刑部那两具尸体一样。”
老袁面无血色,仍要死咬着不松口:“就算死于袖箭又如何?这案子可是有卷宗的,身份信息一应在案,就是个普通老百姓。”
“……”徐琇沉默地看了片刻,道,“你若不说,我倒是还要问你,当初死的确实记录在案,可若是这两具尸体并不是白纸黑字上写的那两个人呢?”
老袁脸色苍白,旋即想到了徐琇当初在大理寺扬名的本事。
大理寺人人皆知,徐琇能描骨画像,无论蒙面与否,从未失手。新安帝亦有所耳闻,但从未亲眼见过。
他问:“徐仵作,你这是何意啊?”
“回陛下。”徐琇转身,答道,“卑职可以凭尸体的头骨画出生前的脸,倒时拿去和死者的户籍比对一二,就知道是否真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