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怡郡主低头瞥了眼,发现盛放橘子的玻璃盏底下铺着一层细碎的冰沙,立马让婢女撤了下去。

“皇叔,你身体抱恙,这些寒凉之物还是少食为好。对了……皇叔今日可有好些?汤药可曾喝了?”

慕浮玉:“……”小姑娘一点也不可爱,什么不好学,偏偏学她那个面厚心黑的皇帝表哥,来一次他府里就要关心他一次喝药情况。

他这是装病,吃什么药,不知道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吗?

“我听孙小医师说,皇叔你怕苦,这是我特意给皇叔买的饴糖,每次喝完药,皇叔在嘴里含上一颗便不会再觉得苦了。”

手里又被塞上一包饴糖,小姑娘诚意恳恳又是特意给他买的,要是说不要吧,别看小姑娘这会儿笑得一脸开心,可能下一秒立马就会晴云转大雨。

姑娘家的心思本来就敏感又难猜,他还是别多嘴了吧,要是把人小姑娘惹哭了,待会儿又要哄就很伤脑筋。

“小嘉怡今天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高兴的事?这么开心?”

“见到皇叔,就很开心呀!”

“……”这天没法聊了,小姑娘这是什么奇怪的亲属滤镜?

“不过要说高兴的事,还真的有一件。今早上我路过承恩侯府邸时,正看到承恩侯手持这么……老粗的一根木棍追着他儿子揍呢,一路健步如飞从南重路追着揍到了北复路,揍地那个甄怀才是鬼哭狼嚎,哭爹喊娘。”

“听说是死性不改调戏了一个酒楼的女东家,结果这次踢到了铁板上。那个酒楼的女东家一身好武功,当场就把甄怀才打地那叫一个鼻青脸肿,事后还有理有据敲了甄怀才一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