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锦帮她说话,结果是她们两个人一起挨罚。

其他人在里面上课,她跟阿锦站在外面晒太阳,她至今都能回想起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和奚落的话,其中又以白又晴和赵绯如的嘲讽更多。

她打小要面子,心思又重,当天回去就病了一场。

自此之后,她对画画的逃避心理就更加严重了,以至于后来知道这天有画画的课,她就绞尽脑汁想尽法子不肯去书院,次数多了,母亲也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了。

那会她跟母亲的关系已经融洽许多了,也能说些体己话了。

所以在母亲的耐心询问下,她犹豫了下还是和人说了自己在书院碰到的事。

她记得那次母亲带着她直接去书院找了那位教画画的先生,她并没有同那位先生理论,也没有争吵,只是提议和那位先生比试一场。

倘若她赢了,那位先生就需要向她道歉。

那是顾姣第一次知道母亲的画居然画得这么好。

比赛结束之后,那位先生如约向她道歉,后来,他自觉颜面有失很快就离开了书院,而书院没多久又换了一位新的先生,而她也开始跟着母亲重新学起画画。

母亲跟她说“画画是一件随心随性的事,无需去考虑别人怎么想你,也无需强硬地规定自己要画什么,喜欢什么就画什么,你看到鸟儿飞过你可以画鸟,你看到鱼儿越出水面,你可以画鱼,你甚至可以凭你想象去画,只要自己开心就好……”

她就在母亲的带领和指点下,重新喜欢上了画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