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姣心中猜测,又觉得不太像,就算哀莫大于心死,也不该是这样。
她见过至亲死后是什么样子。
不是何夫人这样的。
蒋道歌坐在椅子上,看到顾姣进来,神情也没什么波澜,只在她请安问好的时候,方才开口,“坐吧。”又问她,“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来开封了?”
她问了跟李妈妈一样的问题。
不过比起李妈妈话语之间还藏着的三分探究,蒋道歌倒真的只是闲话家常般一问,更像是实在找不到话题而拉扯出来的话。
顾姣接过茶道了谢,答得也仍旧是先前与李妈妈说的那番话,她就像是一个因为闯祸而需要大人庇佑的小孩,带着羞愧和不好意思垂着纤长的眼睫小声说,“我也是到了府门前才知道何大人的事,您节哀。”
“生死有命,没什么好哀的。”
蒋道歌语气淡淡,神情和语气都不怎么哀伤,她没有要跟人多谈何丞锡的事,平平一句后就说道:“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,在开封城好好玩几天,有什么需要就跟李妈妈说。”
顾姣轻轻应是。
她心里想着何夫人和柳姨娘,对她而言,这两人都挺怪的,一个冷静到一点悲伤都没有,一个倒是满面泪水,却全是在为自己铺路做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