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
他抬了抬下巴,目光扫向漆□□路上的一道光景,那边原本一个人也没有,此时却有十几匹马冲这边过来,即便此时隔得还算有些远,但领先的那匹马上显然有两个身影。
寂静的黑夜可以放大所有的声音,此刻那边的动静就没有遮挡地传了过来。
“陈抚安,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放下小姐,要不然——”
“要不然什么?你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?我要真的放过这个女人,你们绝对会立刻杀了我!放下你们的剑,别再跟过来,我手中的刀可没长眼睛!顾小姐细皮嫩肉的,我这刀要是不小心动一下,嘿,这纤细的脖子可就要断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……
“主子,是主母。”
陈洵就在赵长璟的身后,看到这副场景,眸光渐深,他握在剑柄上的手在悄悄往外抽动,似乎想借此直接架在宁王的脖子上做一桩以一换一的生意。
可宗炎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目光落在锋利的剑锋上,他一点都不在意,甚至还调试了一个舒服的坐姿,然后继续撑着下颌和人说,“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我刚才给陈抚安下达了命令,就算我死也不要放过你们那位未来主母。”
“知道陈抚安的身份吧?”他笑道,“以前开平卫的一条狗,啊,不对,”他蹙眉,像是觉得这个形容不够准确,仔细思忖一番后才笑道,“应该说他活得比狗还不如。”
“你们今天不就是拿捏着这个过往让陈抚安不敢检查吗?可是你说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,他会做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