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怎么听说,江骁就是闻郁给找回来的?”

“那不都是闻老给逼的,闻郁向来要强,心比天高,怎么可能放弃门当户对的橄榄枝,去跟谢家的病秧子结婚……这些你可千万别乱跟别人讲,江骁压根不是什么夫妻二人养在国外的儿子。”

那几人脚步一顿,突然就靠门停了下来。

“什么?”

“听说江骁的母亲就是闻朝雄年轻时候看中的一个小演员,没什么名气,也没有钱,酒醉后被闻朝雄哄得天花乱坠,糊里糊涂就跟了闻朝雄一段时间,后来大了肚子,还闹了一段时间,要挟不给名分就带着孩子一起去死……”

那人嫌弃道:“你就说说看,那会儿闻郁都上小学了,老婆也怀着孩子呢,闻朝雄怎么可能理她,还真把床上哄人的话当真,以为自己是闻朝雄的真爱了?”

谢嘉川的脑袋空白一片,就着昏暗光线,只能依稀看见江骁绷得很紧的下颚线条,就一直十分安静得听着那些年代久远的传言与八卦,温暖的掌心还停留在他的腰间。

可门外的几人似乎来了劲,就真站在自以为隐秘的角落,再也不走了。

“真死了?”

“想什么呢,死了的话,现在江骁怎么好端端站在那儿的,估计是还存着母凭子贵的心思,咬牙把孩子生下来了呗,结果闻朝雄翻脸不认账,听说连钱都没给,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发走的。”

“难怪会把江骁一直养在国外,这么多年瞒得死死的。”

“可我听说江骁就是一没人养的穷小子,养在国外都是唬人的,听说还辍了学,就是一没用的混子,就算如今回了闻家,也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
若不是此时此刻被江骁桎梏在怀里,谢嘉川觉得自己应该会忍不住冲出去,非得把门外那些胡说八道人的嘴给撕烂不可。

可江骁实在是太安静了。

安静到谢嘉川甚至没敢乱动弹,仿佛落在枝头的那点露珠,稍有不慎便要滴落,打破这片宁静湖面,涟漪层层叠叠,惊扰湖面下那片早已按捺不住的汹涌波涛。

谢嘉川一口气提上来,又咽下去,如此反复,干脆拿手捂住了江骁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