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巧言令色、见利忘义的一个人,真的值得你这样信任他吗?”

谢嘉川静静看了闻熠一会儿,突然问:“那闻鸿江呢,你对你爷爷的了解又有多少呢?”

闻熠微微愣了愣。

谢嘉川说:“为什么要我进入闻家,为什么非我不可,我一个病秧子,跟闻老非亲非故,看上了我什么,我的八字吗?”

闻熠一时语塞,短暂的诧异后,便听谢嘉川咄咄道:“明明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来这个闻家,当时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

闻熠:“可是……”话到嘴边,却硬是没有憋出半个字来。

不光是闻熠,就连杵在一旁良久没有出声的陆宴也愕然望过来。

谢嘉川深深吸了一口气,坦然道:“我跟他当初本来就是各取所需,我帮助他回到闻家,他替我解决跟闻家的婚约,包括一开始说我看上江骁的流言,都是我的杰作,是我在利用他。”

谢嘉川的这一番言论着实在闻熠和陆宴的意料之外,两人始料不及,都没有立马开口。

沉默在彼此间蔓延了须臾。

谢嘉川忽然笑了笑:“你不了解江骁,你也不了解我。”

一边说着,谢嘉川嘴角的弧度微不可见地又往上扬了几分:“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单纯、我可怜,我被江骁骗得体无完肤,所以自欺欺人吗?”

闻熠的唇开了又合,一时之间竟是直接呆住了。

倒是陆宴咽了咽喉咙,后知后觉问:“那你跟江骁的关系……你们……”

谢嘉川轻轻一瞥目瞪口呆的陆宴,眉梢略往下一压,漫不经心道:“日久生情,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