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川诧异望过去,这才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线看清陆宴眼角和额头上的伤,但好在细看只是擦伤。

谢嘉川问:“你还好吗?”

陆宴大咧咧点头,表示自己没事。

他默了须臾,心虚道:“都是我不好,陪着闻熠一起劝你也就罢了,还耽误江骁来找你。”

谢嘉川颔首:“没事就行。”

江骁解释:“大概是闻家怕你跑了,所以趁你们都在屋内的时候,对刹车做了手脚。”

谢嘉川没吭声,四周来人匆匆,隐约听见有人喊闻熠昏过去了。

江骁欲言又止,最终多看了谢嘉川一眼,又什么都没说。

直到谢嘉川开口:“我有点冷。”

谢嘉川看向江骁说: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
这场春雨比想象中下得还要久,整整一个月全都是阴雨连绵的天。

谢嘉川的这场感冒来势汹汹,竟也拖拖拉拉近一个月才好全。

期间谢嘉川没怎么出过门,整日窝在床上、躺在沙发上,听说了不少八卦。

都是关于闻家的。

大家都说闻鸿江人面兽心,竟将儿子养在外的情人杀害后抛尸于自家宅院内近十八年年,隔着不远不近的人工湖,夜里竟也不怕人入梦来索命。

有人说那女人应该就是江骁的亲生母亲,只因为出事前将自己儿子托付给了同在外打拼的姐妹,这才让江骁侥幸逃过一劫。

也有人说那年闻鸿江大病一场,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。

“愧疚?”

陆宴翘起二郎腿,一边念叨着,一边给谢嘉川削苹果:“那个老头子怎么会愧疚,那年他确实病得不轻,好在医院抢救及时,捡回了一条命,但这都是医院的功劳,他非得信奉那个大师的嘴,说是借了其他人的命,所以又能多活几十年,还特意在家里用那尸首摆狗屁阴阳阵,这不是扯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