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初融闻声再次看向顾承暄,她心下一抽,不由自主开始颤抖。
不单单是冷,更有对那支箭的畏惧。
顾承暄挑挑眉冷冷扫了一眼景初融,不紧不慢道:“带走。”
又昂头用下颌点了点前方,道:“刺客也带走,给他留了一口气,足够吐出真话了。”
说罢,把弓箭一抛,兀自策马扬长而去。
留下景初融在雪地中央,被几名军士拽着手臂挣扎着站起来。
景初融仍旧被关回漠川行宫内的大牢。
她踉踉跄跄进了门,一脚跌坐在阴冷破败的床榻上。
“咣当!”大门被关上,守卫特地多加了几道锁,一边缠绕着锁链,一边警惕地盯着小公主。
景初融无视外界的目光,她将自己缩起来,抱成小小的一团取暖。
这里太冷了,墙外寒风呼啸,墙内阴风肆虐,又湿又冷。寒意遏制不住地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,她难自抑地颤抖着。
大牢里没有御寒的工具,只有一堆干草,一床薄薄的破旧薄被。她身上的衣裙早在雪地里翻滚时便被弄湿了,此时此地,也没有干净衣裳可供她换上。
这夜,太难熬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景初融逐渐感受到一股滚烫的热流在身体里游走。
她望见云娘娘和瞿娘娘来牢里探望她,景初融眼眶一热,扑过去紧抓着牢笼,问她们怎么来了,她们却一反常态,只是哭泣,并不言语。
片刻后,熙熙攘攘的来了一大群人,点名要将景初融带走,说她与滕王勾结的证据被搜了出来,人证物证俱在,滕王夺位失败已被处决,景初融作为党羽也难逃一死。
她大呼冤枉,却意外发现自己失了声。周围衙役凶神恶煞一般聚了上来拿她,她拼命抵抗,却不敌他们人多口杂,争执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