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还有什么想辩解的么?”
景初融眉间染上不悦之色,她亦是冷冷问道:“你是在审我吗?”
“浪费了这么些时日,公主不愿意交代,我只能亲自来审。”
顾承暄五指一紧,景初融被掐得不由闷哼一声。
“你口口声声笃定我是滕王的党羽,那么你呢,你又属于哪方阵营?”景初融稳住心神,静默片刻抬眸看向顾承暄。
不等顾承暄开口,景初融紧接着说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我再说一遍,我与滕王,并无牵涉。”
指尖力气施重了几分,狠厉与杀戮自深邃的眸底倾泻而出,顾承暄从齿缝里冷冷逼出几个字:“冥顽不灵,人面蛇心!”
景初融毫不退让,针锋相对道:“我是公主,即使再落魄也是大厉的公主,你只是效忠大厉的臣子,安能屈打成招、取我性命。带我去见陛下!”
顾承暄动了怒气,胸腔内气血翻腾不止,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。
他含恨松开手,脚下一动,墨靴尖挑起一块碎瓷片直冲门口飞去。
“嚓!”
“哎……”
门外的常伯琛应声而入。
“呼,幸好我躲的快。”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,扫了一眼顾承暄的脸色,又转开目光去看景初融。
得了,里面这俩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臭。
“长烁啊,别气了,此次我们只能带着小公主一道回上京。”
常伯琛刚把手臂搭在顾承暄肩上,顾承暄闻言反手将他甩开。
“什么意思?”顾承暄瞥了他一眼,冷冷问道。
“刚得了纪王殿下的令,让咱们带着公主一起回上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