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主动要求和小公主住在一起,老谋深算啊顾承暄。”常伯琛啧啧称奇,一面感慨一面回到自己院中。
这厢景初融回味常伯琛方才的话,敛起斗篷认真思忖片刻,嗯,踩了挺久,腿脚的确是酸了。
不过清早刚起了床,为何要去歇息?常伯琛这是何意。
景初融转身闷闷往回走,余光瞥见那雪团子,便顺口提醒道:“哦,常世子要的雪团,辟邪用的,你别忘了堆啊。”
说罢,看也不看顾承暄一眼,便径直回房将门关紧了。
顾承暄:“……”本将军特意堆个雪人给你赔罪,我为何觉得你和常伯琛在联手羞辱我?
待到雪消冰融后,一行人便辞别章怀沭回了上京城。
府衙内,章怀沭正提笔书写信件。
下属来报,禀明顾承暄率金狮军一行人已出幽州地界。
章怀沭闻言微微颔首,继续埋首铺陈纸笔题写,笔下生风。
令人称奇的是,他落墨不久,纸上字迹便逐渐褪色,而后完全消失。
半晌,章怀沭终于抬起头来,他轻轻抚过下颚处一绺灰白胡须,静待笔墨字迹干涸。
未及半盏茶的功夫,信上笔墨完全淡化消失了,一片空白。
章怀沭拿起信纸迎着光亮一照,干干净净,不曾留有丝毫痕迹。
他将信纸晾干后仔细叠好,装进了竹青色的信封里,交给下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