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握拳轻轻咳了两声,道:“恭献王陆恪寒。”
“嘶。”冯贵妃霎时倒抽一口凉气,颤颤巍巍指着他问道:“你,你就是恭献王?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陆恪寒微微颔首,他撩起眼皮状若无意扫了一眼景初融。
随即收回目光波澜不惊抚着手炉取暖,不紧不慢道:“本王一早便听着甬道里人声喧闹,待人走近了,方听清原来是永嘉公主——”
陆恪寒顿了顿,一双眸子泛出寒光冷冰冰扎在永嘉的身上。
永嘉似是扼住了命门,禁不住颤抖着身子,眼中满是惊惧,她跪在地上的膝盖早已麻木。
“原是永嘉公主在辱骂什么人,仗势欺人丝毫不允对方开口,言辞之粗鄙,心肠之歹毒,实在是不堪入耳。
更牵涉到陛下,张口闭口陛下愚钝。皇家的公主,竟是这般风范,不孝不敬,恶言恶语。
纪王殿下平日里,竟是这样教导公主的么?堂堂大厉公主,竟比市井泼妇还要毒上三分。
殿下作为皇储,一室之不治,何以天下家国为?”
陆恪寒自侧殿门内缓缓踏出,银白色大氅如雪一般自景初融身侧扫过。他缓步走至纪王身前,目光幽幽,强迫纪王对上他的视线。
冯贵妃是个欺软怕硬的主,这时便没了主意,只得转头看向纪王求助。
纪王气得咬牙切齿,他一甩袖子,含恨道:“恭献王所言——”
陆恪寒盯紧了纪王的双眼,挑衅似的挑了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