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无论如何触碰不到她的指尖。
女鬼在湖中满目憎恨快意叫嚣着,似哭似笑,一张可怖面孔越发扭曲。
夜色阴沉,举目看不见月亮,也寻不到星星。
邈远天际隐隐飘来一阵空灵悦耳的声音,驱散了女鬼泣血般凄厉刺耳的惨叫。
“你若执意报恩,不如有朝一日带我离开这囚笼一般的深宫。”
“带我离开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等你啊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女鬼闻言霎时消声敛气,钻入湖底。
顾承暄却如遭雷击,跪在湖畔怔怔垂泪不语。
沉重而悲切的痛意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,自心脉流出贯穿全身经络。
无处不痛。
心口疼得尤为厉害。
顾承暄恍然自梦中惊醒。
自永庆薨逝后,他被这样的梦魇日日夜夜折磨,侵蚀着意志。
说来奇怪,也不知为何,回京途中和景初融在一起的时日里,顾承暄难得消受了几夜安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