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着实好奇,少将军面对心悦之人投怀送抱为何能一走了之,难不成那时少将军便已移情别恋了?好歹是位旧情人,少将军眼睁睁看着心上人与自己生死永隔,是什么滋味?心里一定不好受吧?哈哈哈哈……”
陆恪寒笑得嚣张而阴沉,似蛰伏已久的毒蛇猝然出洞,褪去一身光洁的皮囊,露出原本的狰狞面目。
瞥见景初融手中的动作,顾承暄眸色一沉,一时之间竟无心理会陆恪寒话中对永庆的讽刺,只想先救出小公主。
他当即以枝干作棍击在陆恪寒的关节处,轻巧挑开他的双臂,而后将景初融一把拽至身后挡住,以裂开的梅枝对准陆恪寒的咽喉。
顾承暄动作极快,陆恪寒一恍神的功夫,饶是隔着冬衣,亦能清晰感到骨头里透出隐隐碎裂般的疼痛。
双臂忽地脱了力松松垮垮垂在身侧。
“王爷不必担心,一个时辰后双臂便可恢复如初,小惩大诫,还望王爷长长记性。”
顾承暄眸色沉得凝成冰,他转身握住景初融的手,示意她将簪子收起。
“少将军卸了本王的力却不杀人灭口,就不怕本王在大殿之上当着权胄的面揭发少将军的行径么!”陆恪寒声音嘶哑的厉害,他伏着身子斜倚在石壁上疼得倒抽冷气。
“你若有胆尽管去告!我倒要看看,究竟是王爷的狼子野心更能引起满朝震动,还是我为护公主的安危出手误伤了王爷一事更惹人感兴趣。”
顾承暄说罢看也不看陆恪寒一眼,护着景初融转身便走。
“等等!本王的侍卫呢?你把他们都杀了么!”陆恪寒满眼血丝红得骇人。
“眼见为实,王爷亲自去看一趟不就清楚了。”
顾承暄冷哼一声,替景初融拢好被扯开的斗篷,挡住灌入她脖颈的寒风。
两人走后,陆恪寒强撑着疲软的两臂沿着石壁摸索,转至假山后一看,这才发现参青带领的几名暗卫已昏倒在地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