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!
寻常伤口敷了这药不应该有如此反应。
伤口上似是撒了几斤盐,而后被反复大力揉搓一般疼得厉害。
顾承暄不住在寒风中疼得颤抖,豆大的冷汗一滴接一滴自额间滑落。
更离奇的是,他的头脑渐渐昏沉。仅存的理智让他明白,他不是被疼昏的,而是中了毒。眼前从未见过的藤条便是元凶,毒素逐渐在他体内扩散开。
眼前草木影子重叠,远处的猎物模糊不见,耳畔的风声也莫名消失。顾承暄只觉得地动山摇,下一瞬便失去平衡,自马背上重重跌落。
双眸合上前,一瞬浅碧色影子倏然出现,摇摇晃晃坠进他的眼底。
是树上垂落的不知名藤条吗?亦或是别的什么草木。
唔,摔下马背为何一点也不疼。
顾承暄来不及多想,昏昏沉沉晕了过去。
林下有风,轻轻吹拂过他的伤臂,冰凉舒适,伤口竟已不觉疼痛。
让他想起春三月里的上京城,微风柔和,春来雪消冰融。
风?
数九寒天里的丛林,哪来的微风?!
顾承暄心中陡然一惊,警觉地睁开眼挺身要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