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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倏的被雪白肌肤上的几点猩红吸引过去,顾承暄将景初融的指尖抓至眼前,眸下风起云涌。

“公主受伤了,伤在何处?”他沉声问道,音调低得骇人。

“我没事我没事,只是方才拿簪子刺刺客时,指上不小心溅上了他的血。”景初融欲将手抽回,却被顾承暄紧紧攥住挣脱不得。

顾承暄深吸一口气遏制住熊熊燃烧的怒火,他放开景初融,兀自去打了盆干净的水,经过浴盆时,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掬了满满一捧花瓣放入水中。

“过来。”他望着景初融轻声唤道。

景初融走近了一瞧,只觉得好笑:“洗净血迹便好了,为何要放这么多香花。”

顾承暄眼睫轻颤,温声道:“因为公主喜欢。”

“少将军为何要照顾我的喜好?”景初融以手托腮,偏了偏头望着他。

“因为臣心悦公主。”顾承暄的掌心沁出薄汗,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:“此花并非为装饰所用,乃是安神疗伤的上佳药材,我用它作引,同其他药材一道泡药浴。”

景初融轻轻“哦”了声,将手浸入水中冲洗完毕,而后欲接过帕子擦拭,帕子绕开景初融的手,顾承暄牵过她的纤纤玉指放在掌心,用帕子一点一点仔细擦拭干净。

“打水,端盆,擦拭,少将军伺候人的手法倒是很娴熟啊,不知是何人能让少将军纡尊降贵,将手艺训练到这般地步。”景初融噙着笑意打趣道。

“公主是第一个。”顾承暄头也不抬应了声,仍旧垂着眼睫专心为景初融擦去指尖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