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暄闻之色变,登时捂住景初融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,他望着景初融泛红的眼眶心下涨起一阵酸痛,僵硬地松开手,安抚似的轻声道:“伤口堪堪避开了要害处,只是一些轻微的皮肉伤见了血,好好休养着无甚么大碍的。”
景初融这才松了一口气,悬着的一颗心安稳放下。她用力拭去掌心血迹,满目不解问道:“皮肉伤而已,少将军为何如此严肃,你的神色太过骇人,吓到我了。”
顾承暄眉宇间依旧阴云密布,他眺望着那方不平静的池面,沉声道:“因为公主遭人陷害受了伤,我若迟到一步,便是……”
他忽地不忍再继续说,只是将冰冷的充斥着怒意的目光钉在杜氏兄妹身上,杜婉婷的兄长登时寒毛倒竖两股战战。
“公主先回去上药歇息,我自去更衣,晚些时候再来探望公主。”
顾承暄将匕首擦拭好重新交至景初融的手中,而后起身向杜氏兄妹处走去。
景初融用了药在纪王府中小憩一会儿,醒来后便在王府亲卫的陪同下回了自己的府邸。
纪王十分焦灼,王府侍卫将刺客打捞上来后发觉那人早已断了气,搜身后亦未能找到可以印证身份的信物。
刺客经脉尽断,灌水窒息兼上经脉暴体而亡,生前受足了罪,死相极其凄惨。饶是见惯了生死场面的王府侍卫,也不忍多看。
堂堂亲王的府邸,青天白日里竟能混入刺客堂而皇之行刺,这对于纪王来说是莫大的讽刺,他的身边究竟有多少潜在的危险?若不能查出刺客的身份,只怕下一次府中遇袭的便是他自己。
王妃亦十分歉疚,觉得愧对小皇妹,因而着人从王府搬了许多珍贵补品送至景初融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