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在何处?”来时路上,景初融只打听到襄王同友人赛马时,坐骑离奇发狂失控,襄王自马背坠落且被马蹄踩踏了几处,伤情严重。
望着小公主紧张的神色,顾承暄话到嘴边犹豫了片刻,含蓄说道:“大厉要变天了,襄王他……伤了根本,越氏再无上位的可能,冯氏一族即将一手遮天。”
“襄王兄他……怎么会这样!”景初融满眼错愕,难以置信地低敛了目光。
纪王刚刚丧子,襄王这一脉便断了,今日坠马之事是谁的手笔,真相不言而喻。
满朝文武自然看得明白,纪王姬妾众多,有再育的可能,可襄王这处的意味却全然不同了。
这对于越贵妃极其家族来说是致命的打击,宣告着襄王在这场夺嫡之争中,已经败了。
败者的下场往往是凄惨的,何况越氏对上的是冯贵妃母子这样的人物。
“不行,事态紧急,我一定要入宫。”景初融甩开顾承暄的手,一意孤行。
“公主,”顾承暄挡在景初融身前拦住她,“成王败寇,局势已定,你又何苦去得罪纪王……”
“难道要我同少将军一样作壁上观吗!我做不到!”景初融怒了,不愿再与他虚以委蛇。
“少将军的身后是整个武安侯府,行事自然有诸般顾虑,可我不一样,我孑然一身来到这上京城,这冰冷的皇城里钟粹宫在有着唯一以真心待我之人。少将军既然明白成王败寇,便该清楚越贵妃与皇姐的下场。值此危急关头,我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还请少将军不要多管闲事,为本宫让路。”景初融的语气不容置喙,她端正了姿态,冷冷扫了一眼顾承暄。
顾承暄周身血液一凉,倏的怔住了。他心下一沉,微眯起狭长的凤眸,不敢置信地问道:“公主这又是什么意思。原来在公主的心里,顾某一直都是自私凉薄之人,刻意为难公主,在多管闲事么?”
他踉跄着走近了几步,周身散发出慑人的寒冷:“越氏对公主真心相待,公主看得见。那我呢?我的心意,公主从来都视而不见么?还是说在公主眼里,这些都是虚情假意,公主根本不屑一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