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起放置在手边,宫人方才送来的匕首,对着景初融便刺过去——
“当啷”一声,匕首掉落在地。冯贵妃难以置信地望着瘫软无力的手腕,而后四肢酸软“噗通”一声五体投地。
“怎,怎会这样……”冯贵妃惊觉全身似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,瘫软成一团,没有半分力气。
景初融走下台阶,站在冯贵妃的脸旁,而后给她喂了一粒药丸。
“没什么,熏了些软骨香而已。”指尖滑过案几上的酒盅、白绫等物,景初融颇为闲适地问道:“娘娘喜欢哪种方法呢,是鸩酒,匕首,还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冯贵妃便一头撞向身侧的柱子,怔了怔,骨碌碌滚到景初融的脚边,没了气息。
“啧,真脏。”景初融踢开她,俯身拽起被压住的夜行披风,嫌弃地看了看指尖蹭上的血。
她用帕子慢条斯理抹去指尖血迹,转身出了宫殿,身影融入夜色之中。
身后,火光渐起。
出了宫城,景初融褪去披风交给侍女烧掉,而后步入重华殿。
纪王与顾承暄等人皆在此处,正紧锣密鼓商议登基事宜。
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忽见宫人慌慌张张赶来禀告:“大事不好,储秀宫走水了!”
“什么!母妃她如何了……”纪王蓦地一顿,而后缓缓坐下,从容道:“横竖她也过不了今夜的。”
“殿下节哀,娘娘她,已经薨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