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初融猛地刹住了脚步,她飞快打量着四周,惊觉左右皆是死胡同一条,没有去路,前方便是临江而建的观景台,跳江逃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后路则被歹人阻断。
景初融累极了,她思绪凌乱急促喘息着,直觉自己被逼入了绝境却无计可施,登时心乱如麻惶恐不安。
歹人手中的弯刀血迹斑斑,很快那柄刀上也将染上她的血。
景初融直面着他,脚步被逼得踉跄着不断后退。
直至纤细柔软的腰身抵住硬梆梆的阑干,标志着她退无可退。
景初融喘息了下,悄悄摸出匕首,咬咬牙下定决心与歹人同归于尽。
她握紧了匕首,掌心的汗多的几乎握不稳刀柄。
景初融面色煞白紧盯着那人手中弯刀落下时的角度,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保持冷静以便于精准瞄准歹人的要害,在他手中弯刀落下的瞬间给他致命一击。
弯刀被高高扬起,刀锋甩出几点血滴洒落在景初融的脚边,蓦地锋芒一闪,弯刀直冲着景初融的颈侧砍来——
说时迟那时快,倏的一支白羽箭自歹人后心穿透前胸,裹挟而来的力道之大冲击的那人稳壮的身形瞬间失了控,猛地向前扑去。
“轰!”歹人的身体过于沉重,竟齐根撞断了观景台外围的阑干,断翅的鸟一般猝然飞出酒楼“噗通”一声坠入奔流着的汹涌江水中,转眼间便被怒浪张开巨口吞噬掉。
景初融背靠着的那处阑干亦受到牵连,身后忽的一空,景初融失去依靠霎时往后一仰。脚后踩了空,纤薄的身子登时直直向下坠去——
落下去的瞬间,景初融的眼前蓦地闪现一抹影子飞身扑上来,一只灼热有力的大掌包裹着她纤细柔软的手,紧紧抓住腕骨阻止她下坠。
景初融的身子悬在半空中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