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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宫在宫中咳血一事,还望王爷不要外传。摄政王府与公主府为邻,本宫不希望娘亲知晓这件事。”景初融垂眸轻轻说道。

“本王答应你,但也请公主如实相告,公主为何会如此虚弱。”顾承暄捏着茶盅,肘部搭着案几,倾身靠近景初融。

“敬安托了父皇的福,自幼便被下毒。我幼时父皇到漠川行宫冬狩,不巧,遇上了我,他突然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女儿,便让人给我灌药,强行抹去了我的记忆。

他不希望我存在于他的记忆中,也不希望我的记忆里有他。

我近来尝试服用解药清除毒素,入宫前服了药,才导致方才咳出瘀血。”

“那你……现下可能想起往事了?”顾承暄心生希冀,捏住茶盅的指节因吃力而微微泛白。

景初融偏头去细细回想,半晌皱着眉尖摇摇头,“只觉着神志清明了些,胸中舒畅许多,却不曾想起什么。”

她看了看身旁的连翘,道:“这里往东走上一刻钟便到了太医署,你且拿着我的令牌,带着那染血的帕子去给方院判过目。

问问他,我如今——”景初融说话时不经意瞄了一眼顾承暄,当即被顾承暄眼中透出的寒意慑住了。

“问问方院判,那药大概也许可能……有些猛烈……”景初融接住顾承暄投来的寒光,越说越心虚,声音逐渐低了下去。

摄政王大手一挥,吩咐连翘道:“你去告诉方槐,就说是本王的意思,为公主重新配副温和不伤身的药,配不出来,这太医署他也不必再待着了。”

连翘领了命战战兢兢告退离开,只剩下景初融像个犯了错的孩童被长辈抓住一般。阁内气氛有些许尴尬,景初融清清嗓,寻了个话题轻声问道:“陛下邀王爷来此,所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