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,”顾承暄宽厚温暖的掌心再度覆上她的手背,他低低地笑了声,“区区小伤而已,公主无需这般费心。同战场上流过的血相比,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,算不得伤,也不值得喊疼。”
“那你方才疼得哼哼的是在……”景初融眉尖一蹙偏头去瞪他。
顾承暄垂眸闷笑了声,眼含戏谑,飘起的尾音藏不住小小得意:“故意的,哪里就这么疼?不吭声,公主又怎会愿意搭理我。”
景初融恼火地点点头,“好,好得很,摄政王真是好心机!”说罢她毫不留情挣脱开顾承暄,整了整发髻,系好胸前微微松散的束带,抬脚便要走。
“公主且慢……”
景初融闻声狠狠咬了咬牙,转身看去时惊觉因着方才骤然中断,顾承暄被催动挑起的余欲念并未得到宣泄,因而体内存留的药力再度发作,致使他微阖着双目,扶腰隐忍而急促地喘息着。
“药……药……”他声音哑得近乎听不清,意识模糊低低呢喃着。
景初融经他一提醒,猛地想起温泉池畔被催情香误伤时两人服用过的清热去火的药丸,当即在身上摸索着去寻药瓶。
所幸今个出门前随身带上了。
景初融倒出一粒先行服下用以压制下腹汇聚的热意,而后在掌心放了一粒递至顾承暄嘴边。
“给。”
顾承暄背靠墙壁坐下,痛苦地紧闭着双目,压抑地喘息着,恍若不曾听见景初融的声音,不为所动。
这是被药力冲昏了头了?
景初融见状只得俯身蹲下来,捏着药丸往他嘴里塞。
顾承暄头一偏躲开她的手,执拗地不肯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