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那一番震慑,并未吓出什么来,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。冬雪又聪明又有单色,只怕就算她明着去问,也问不出什么来。
“你可知道,殿下叫我过去是什么事儿?”薄馨兰道。
“奴婢不知。但奴婢觉得应该不是关怀娘娘那么简单。或许,是和昨晚的事儿相关吧?奴婢总觉得,殿下叫奴婢过去,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关怀咱们宜兰院,而是在诈娘娘呢。娘娘,您……没有被殿下给诈出来吧?”
冬雪略一思量,便挑明了和薄馨兰说。
这事儿是明摆着的,她越是躲闪,越显得心虚。原本自己就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儿,为什么要躲闪着?
薄馨兰听冬雪这么说,沉默了半晌,道:“殿下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,何来诈出来还是诈不出之说?他不是在诈我,而是心里已有定论,直接给我警告。”
顿了下,继续道:“殿下说,是你出卖了我,已经把昨晚的事儿都跟他招了。但我是不相信的……”
“冬雪,你说,你我二人在这宸王府中相依为命,我待你好不好?”薄馨兰回头问道。
冬雪噗通跪地,叩首道:“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。”
薄馨兰点头,道:“你不要慌张,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。我只是在说,我待你这么好,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,就像我相信我不会坑你一样。就算你做错了事,哪一件事情完成得不妥当,我也不会过分责怪你的。毕竟在这府里,我能仰仗的,就只有你;而你能仰仗的,也就只有我。”
冬雪匍匐在地,感念道:“奴婢多谢娘娘的信任。”
“起吧,地上凉。”薄馨兰疲惫地吩咐了一句。
她是真的很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