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什么了?”皇上问道。
其实心底里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。如果太子没有过来向他认罪,那便是大事。但太子过来向他认罪,这事儿便没什么要紧。
他早就在太子府和宸王府以及朝中几位要员的府宅外,安插了净尘司眼线,以掌握这一阵子里他们和雷国的往来情况。
太子来报的很是及时,净尘司的人还没来呢,他就先到了。可见是雷千琉走之后,片刻不敢耽搁。他的这一番谨慎,让人甚是欣慰。
太子将雷千琉和他说的话,几乎是一字不落地和皇上说了一遍。自然不能和皇上说他的那一番应对,以免皇上会多想。
而是道:“儿臣当即严词拒绝了他。但是这雷千琉却是个厚脸皮的,被儿臣拒绝了,却还好意思说,让儿臣不要这么快下定论。说什么,他的这一番话来得太突然,儿臣没有考虑的时间,他愿意给儿臣一些日子考虑,就当拒绝之言,儿臣没有说过。儿臣当下便下了逐客令,可他却依旧厚脸皮地说,让儿臣帮他促成和两位公主的见面。最终儿臣直接让府里的家丁‘请’了他出雏凤院。”
皇上听了,笑道:“吾儿心正,这番反应的确不差。但的确有些心急。其实不若给他打个迷障,没必要这么严词拒绝。”
太子垂首,像是在思考皇上这一番话似的,并未马上回答。
过了片刻,才恍然道:“儿臣鲁钝。说起来,还真是被他这一番话给吓着了。一时忙着摘清至极,失了分寸。如今仔细想来,若是儿臣和他虚与一番,对我们风国,反而更为有利。那样,便是我们在暗处,他在明处。如今却是全到明处上来了。儿臣当真鲁钝至极,也狭隘至极!只想着维护自己的清白。还望父皇莫怪。”
太子的语气颇为自责,垂着头懊悔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