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王的用意,也就在此。
对薄馨兰,也真是体谅得很了。还知道让她在临死之前,见一见她的家人,卢采曦就没有这般体谅的待遇。
而这一切看似在造孽的事儿,根源……似乎都在她。
之前的很长一阵子,容菀汐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。只觉得宸王这么做是对的,她自己也没有什么错,卢采曦和薄馨兰,也都有各自的苦衷,似乎每个人都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。
直到偶然一天,走在深深的宸王府里,她才忽然明白了,这不是一个能纠结于谁对谁错的问题。因为万般,都不由得他们自己。
谁都有错,谁也都没错。谁都是对的,但谁都称不上光明磊落。
根源在她,却也不在她。
那最真切的根源是——帝王家。
只这三个字,就能解释一切。
十几日后,宸王府的后宅忽地热闹起来。那些个因着宸王病了,而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们,在扯着脖子看着、竖着耳朵听了半日之后,下午都陆陆续续地到宜兰院去。
不过是例行客套地坐一会儿罢了。给薄馨兰的母亲和哥哥送上一些自个儿院子里的糕点,以示关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