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负圣恩?曲福城,朕看你是死不知悔改!”皇上的声音陡然大了些,语气中,已满是奴意。
曲福城惶恐地跪在地上,额头紧挨着地面,大气儿不敢出。身子却是被皇上这满是怒意的陡然高声给吓得瑟瑟发抖。
皇上也不和他多啰嗦,直接道:“曲福城,你在牢里还这般不安分,为的不过是谋一个活命……你没有想过,贪污之罪,朕只是判了你一人的斩首之刑,和你家人并无关联;但若欺君之罪,只要朕一个念头儿,便可抄斩你满门。一人死,和让你全家跟着你陪葬,哪一个更合你所愿?”
“陛下恕罪!陛下恕罪啊……罪臣糊涂,望陛下开恩哪!都是罪臣一人犯下的错,和罪臣家人无关,还望陛下明鉴哪……”曲福城吓得慌忙地在地上叩头,一下下儿的落地闻声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如实招来。从三淮的事,一直到近来的揭发一事,都细细招来。若你说得属实,便不是欺君之罪,朕自然会开恩饶过你全家。胆凡你有任何隐瞒和胡诌,朕今日便送你和你全家一起去见阎王。”皇上沉声道。
“是……是。”曲福城哆哆嗦嗦地应了这一声儿。
已是心内一沉,知道自己死定了。
但又能如何?
自己死和拉着全家一起陪葬,他自然还是愿意自己死。
“从……从……从三淮时说起……”曲福城声音颤抖,额头上冷汗之流,“太子和宸王两位殿下刚到三淮之时,是住在淮安府蔡大人家里的。但因蔡大人和宸王殿下交好,太子殿下便心有不满,许是觉得那不是他的人,留在淮安对他多有不利。因而便有在三淮培植自己势力之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