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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雷国投降求和之后,他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,恍似山中无日月,竟已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翎王向丁四招了手,示意随他进来。

蔡妙容看着丁四随着翎王进了院儿,心一点点沉了下来。每三个月,丁四都会带来府里的消息给翎王,她在府中的时候,丁四倒也给她面子,给翎王的信件都会给她过目。但在她过目之后呢?谁能保证他不在路上加上三言两语的?谁能保证他每次都不能得以见到翎王?谁能保证他不和翎王说些什么?

这些额外之言,一定和容菀汐相关。但自打她带着女儿来到边疆之后,翎王每每都是恰好在府中,每每都是自个儿叫了丁四过去。府里管家写了什么、丁四都和翎王说些什么,她是一概不知的。

翎王待她并不好,总是冷冰冰的。但却也给了她主母的权利,府里的一应事宜都由她来操办。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,她是风光得很呢。可在知情人眼里,她就是个天大的笑话。巴巴儿地从京都城里赶来,就是为了受人冷落的,也太不自量力了些。

原本对于翎王的痴迷,也在这日复一日的冰冷平静中,被消耗得所剩无几了。好在他对霏儿还是好的,不管公务多忙,每日里总要陪着她玩儿一会。且对女儿的衣食用度都很上心,每每亲自过问。

正因为如此,她才觉得,他们之间的这段姻缘,或许还有救……只是路途漫长一些罢了。

家丁们听了翎王对蔡妙容的吩咐,根本就没请示蔡妙容,直接将那刚放上去的金漆匾额摘了下来,又将那的确有些古旧的“容府”匾额放了上去。

蔡妙容也没说什么,好像忽然变成一个局外人,并未觉得有什么下不来台面儿之感,稳稳地缓步进屋去了。

“何以软禁了皇后?”翎王点燃了油灯,边将信放在油灯上烧了,边问丁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