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走了。
金佑安只得往书房去。
到得晚上,姜蕙去姜辞那儿,姜辞正在看书,案上一盏油灯,光色甚暗,她上去抢了姜辞的书道:“哥哥,早说了晚上不要看书了,怎得不听?到时眼睛坏了,可莫要我领着你走路。”
姜辞挑嘴笑起来:“嘴真毒,咒我呢?不看就不看。”
姜蕙把书放一边问:“今儿我遇到金公子,可真是来找你的?”
“是啊,原本我们三个一起说话,后来二婶叫我与阿照过去,问入春了可要添置什么,便与金公子分开了,怎么?”
姜蕙摇摇头:“也无甚。”
“无甚就好了。”姜辞道,“这么晚快些去睡,莫还走来走去的,路上着凉,别又生病了。”
她早前得了风寒,一病数日,便是在那时,她重生回来,故而家人总念叨,要她小心身体。
姜蕙笑道:“好。”转过身又叮嘱,“哥哥也早些睡,莫看书了。”
姜辞便吹了油灯给她看。
她这才笑盈盈走了。
等到姜蕙一走,姜辞又点上油灯,什么眼睛坏了,学子们个个都念书,哪个不勤奋,他现在依仗二叔能入应天书院,自然要更加刻苦些。
以后考上举人做了官,他们大房也不至于还要寄人篱下。
这油灯一直亮到深夜。
第二日,胡氏来与老太太请安,满口抱怨:“这金公子就儿媳来看,不是个安分的,昨儿硬是偷偷跑去见阿蕙,想必知道她生得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