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物他也熟悉,递给姜蕙。
姜蕙走到金荷面前,摇了摇铁筒:“今日你如此对我,有道是礼尚往来,我怎么样也该还给你罢?”
金荷一下脸如死灰,抖索道:“你,你敢……”
“你都敢,我为何不敢?”姜蕙指指那人,“如今他都招了,我只说你原本要倒我脸上,可惜不小心失手,害到自己,如何,这理由够充足罢?再者,这等事也是我二叔审理,谁输谁赢,恐怕也不用我来告诉你。”
她把铁筒凑近,何远过来按着金荷。
金荷吓得尖叫起来。
姜蕙忽地厉声喝道:“你再叫,我立时就倒。”
她忙又闭上嘴,这会儿再不敢不说,低声求道:“阿蕙,是我一时糊涂,我不该做这种事的。”
听她忏悔,真比什么都恶心,姜蕙厌恶的道:“你别再与我演戏,你与我说这些,还不如说说何夫人是如何指使你的。”
金荷一怔。
“你说了,我还能留你一张脸,不说,这脸可就没有了。”
她恐吓诱惑,什么都使上,穆戎看得饶有兴趣。
原来一个姑娘做起这些事,也不是那么叫人讨厌,或者说,这般挺好,比起天真单纯,遇到事情畏手畏脚的姑娘,她这样,省心多了。
金荷眼见退无可退,一横心道:“此事是我一个人做的,与何夫人无关。”
姜蕙啧啧两声,不无挖苦:“你与咱们家当初总算还有点儿情谊,可对付起堂姐,丝毫不手软,现在呢,倒是护着何夫人了?真是个傻姑娘,你当这宋州是何夫人做主的吗?”她哈的笑起来,“怎么也该是何大人,我不若告诉你,何大人背地里也在对付何夫人呢,你以为她护得住你?你不过是条狗罢了,遇到事情,她只会送你去死,还有你父亲,母亲,哥哥,一个都逃不脱。”
她把铁筒的水倒在地上,这消骨水一遇到地面,发出刺刺的声音,叫人心头发颤。
“我这还有点儿诚意,留着你一张脸,何夫人有什么?”她拍掉手上沾到的泥土,“何夫人只会拿你父兄强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