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讼师的诱导下,那人临时倒戈,说其实是金荷雇的,也不曾付钱,只用美色诱惑。
听众再次喧哗。
真是一场好戏,姜蕙听得津津有味。
金荷吓得浑身发抖。
金太太在她身后哭,说不是自己女儿做的,要上来求吴大人,可衙役拦住了,她哭得晕倒在地上。
金荷在绝望中,回眸看了姜蕙一眼,又再次出卖姜蕙:“是姜姑娘要我诬蔑何夫人,我原本并没有害她,是她,是她自己说谎,她说只要我诬蔑何夫人,我就没事。”
说的乱七八糟,漏洞百出。
谁人能信呢?
金荷已到了崩溃的边缘,两处受敌,无处可逃。
姜蕙冷冷看着她:“你与何夫人原是同谋,只何夫人能逃脱,你却不能,今日,便好好受着罢。”
金荷一下子瘫软在地。
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是要发配边疆,此去路途遥远,也不知是死是活,众人虽觉金荷可恶,却也难免发出唏嘘之声。
姜蕙却不曾有丝毫怜悯。
她直直的立着,像是出鞘的剑,残酷而尖锐。
穆戎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背影,嘴角微微一扬,这姑娘瞧着越发有意思,明明是个美人儿,需得人仔细呵护,好好疼着的,可却生了这样一个冷硬的性子,浑身像长了刺一般,忽地就竖起来,毫不犹豫的扎向敌手。
当真是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