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听天由命,他一早就该缩到衡阳,再不回来了!
姜蕙语塞。
可她不可能放弃,想一想道:“殿下总得承认,人的一生中有很多变数罢?那是你难以预料的。”
穆戎上下打量她一眼,点点头:“你于本王来说就是变数。”
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会娶一个这样的姑娘,还耗费了如此多的精力。
如今,还与她谈论命运,甚至都不忌讳提及皇位。
往常,他可会?
绝无可能!
那是把她跟自己合成一体了。
姜蕙脸一红:“说正经儿的。”
他把她拉到怀里:“也不知道你操什么心,如今怀了孩子呢,罢了。”为这卫铃兰,他这妻子是寝食难安,“你要实在担心,本王便给你杀了她,如何?”
姜蕙眼睛一亮:“好!”
好像多大的喜事,她就在盼着这个。
一早猜到卫铃兰恐与太子联系,她便动了杀心。
如今穆戎要除掉她,正中下怀。
见她那高兴样儿,穆戎也不拖泥带水,立时就要去吩咐何远。
姜蕙却取出一个匣子来:“里头有毒药丸,用这个容易。”
穆戎惊讶:“你哪儿弄来的?”
“叫宁大夫做的。”姜蕙面如冰霜,沉静道,“假使殿下不动这个手,我只好自己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