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两个沿着园子走了一圈,皇上道:“你今儿难得空闲,是有话与朕说?”
穆戎颔首:“儿臣想去山西。”
皇上眼睛一瞪:“胡闹!你还想着去打仗?你如今可是太子,金枝玉叶,哪里能容许一点损伤?”
穆戎叹口气:“父皇,可儿臣也不能再管事儿了,怕父皇为难。”
“哦?”皇上皱起眉头,“他们又上奏疏为难你了?”
“父皇。”穆戎正色道,“其实也怨不得他们,到底父皇您是皇上,原先越国大事就该父皇来做决定,儿臣名不正言不顺,假使随了他们的意便罢了,若不是,他们怨声载道,儿臣左右为难。还请父皇体谅儿臣,不是儿臣不想分担,只怕他们又闹到宫里,父皇也不好做。”他顿一顿,“外头风言风语,儿臣怕影响与父皇的感情。”
他说得很是诚恳。
如今正是这个局面。
也不知谁在背后掀起风浪,都在说穆戎有野心,想夺了皇权。
儿子如今被逼得不得不向他这个父亲辞行。
甚至要去山西!
皇上越想越是恼怒,看着穆戎道:“戎儿,你何必怕他们!什么皇上不皇上的,咱们父子不分你我,朕还不了解你吗?你是朕最聪明的儿子,这天下,朕便送你又如何?”
众人大惊。
张寿嘴巴张大了,都合不拢。
穆戎连忙跪下:“父皇,儿臣受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