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。
对妹妹,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,姜蕙道:“阿琼前段时间听说迷上了医书,可是躲去我药铺了?”
宝儿不答,身子微微动了动。
姜蕙便使人去药铺。
结果没找到人,却有一封宁温的信,他称在京都待久了,想出去走走,药铺暂时留给徒弟照看,这几年挣到的银子他都摆在箱子里封好了,姜蕙随时可去取。
他一早就是四海漂泊的人,骨子里有着风一样的潇洒。
姜蕙想起早年结识,微微一笑。
宁温这日出了城门,他如今不像当初,一无所有,可说是赚得钵满盘满,却仍是简单的装束,一个随从也无,骑得马儿脏兮兮,背着行囊,一路往西而去。
上了官道行得半日,眼见路边有个茶寮,他下马,要了一壶茶。
“路途遥远,客官不填饱下肚子吗?”耳边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。
宁温抬头看去,只见到一张圆圆的脸,冲着他笑,俏皮可爱。
他眼睛都瞪大了:“是你?”
姜琼嘻嘻一笑:“怎么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?宁大夫,你看到熟人不应该高兴吗?”
宁温眉头皱了起来:“三姑娘,你可知道你家人都在寻你?”
“我怎不知?我娘要逼我嫁人,他们全都是帮凶,我回去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?”姜琼在他对面坐下来,她穿着男儿的衣服,言行举止不拘小节,要不是这张脸露出几分女儿气,还真未必怀疑是姑娘。
“结果定然是和离,我娘必定要气死,我这黄花闺女也便成了弃妇,好不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