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人在江良璧面前恐都要显得无知。
卫琅摸摸她脑袋: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师父这人看着可怕,实则与你一样,刀子嘴豆腐心,便算知晓你蠢,也不会点破的。”
“什么?你说我蠢……”骆宝樱指甲在他手心里划,顾忌宋潜在,不好意思闹出大的动静。
他笑得肩头微颤。
一旦接受她是罗珍了,好似与平常也没什么不同。
她还是她,过去的她,现在的她,都与自己产生了纠葛,他不再抵抗,全心全意欣赏着她的出色,她的狡猾,她的可爱,她有时让人恨得咬牙的坏。
小夫妻两个轻声细语走入内堂,骆宝樱抬起头瞧见正中央有个男人正坐在交椅上,身穿墨青色的锦袍,烛光下也瞧不出多少年纪,一只手搭在椅柄上,一只手执壶酒,姿态十分闲散。
卫琅拉着她上前叫了声师父,骆宝樱也跟着行礼。
江良璧对着壶嘴喝得两口,才把目光投向他们。
骆宝樱才发现这目光亮的惊人,像是黑夜中的宝石,将他容颜都遮盖了去,使人无力去注意别的。
她有些拘谨,但很快又觉得既然是卫琅的师父,她这样太过紧张恐是有些丢脸。她身姿又放松了些,目光平静下来,落落大方,甚至还朝江良璧笑了一笑。
美人如画,江良璧心想,倒是与他这弟子甚是般配。
“你是叫宝樱罢?”他开口,声音意外的清朗。
骆宝樱道:“是的,神机先生。”